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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1藝訊 | 2024-08-08 19:15:40 | 分享到

專業推介│導演的話│《飢餓教室》Club Zero

        一班學生在貴族寄宿學校修讀營養學,背後各有理念。新來的營養學老師提倡「意識飲食」,鼓勵學生減少進食,聲稱可以幫助學生實現理想,在學校掀起一場控制心理的飲食革命。隨着學生食量越來越少,他們的身心健康也陷入巨大危機。形象健康正派的老師,原來是個擅於操縱思想的宗教狂熱者,想引誘學生加入斷食「歸零堂」!當父母將教育子女的責任假手於人,自己闊佬懶理,就是現代邪教乘虛而入的禍端!奧地利導演Jessica Hausner被譽為新一代邪典神片之作,大膽諷刺現代洗腦法門,入選康城影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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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的話│ Jessica Hausner

        《飢餓教室》探討的是當家長將教育子女的責任交給老師,而老師濫用這種信任時,會發生什麼事。電影中,諾華老師精神操控孩子們,讓他們與父母漸行漸遠,在父母決定拯救他們的孩子時,一切已經為時已晚。他們被迫面對每個父母最大的噩夢:失去自己的孩子。《飢餓教室》針對這種存在主義的恐懼作出思考:「當父母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陪伴孩子,又該如何照顧他們?」

        這不是個人問題,而是社會問題。這個情況可能發生在我身上,也可能發生在你身上。家長不可能知道學校發生的所有事情,也沒有時間和能力去了解。我們生活在精英主義的社會,面對越來越繁重的工作,這令我覺得家長的失敗是個結構性問題。

        《飢餓教室》以寄宿學校為背景,強調家長對老師的依賴。在我們的社會裡,教師的薪金和地位往往很低,然而教師應該是一個非常受尊敬的工作,也該得到相應的報酬。家長到底應該完全信任老師,還是應該自己肩負起更多的責任?但這在一個以工作和成功為本的社會中,這又怎麼可能呢?我很想探討我們的社會如何分配這種責任。

        正如電影中的校長所說:「父母沒有時間陪伴他們的孩子,那麼就由我們來給予他們所需的一切關注和愛護。」

年輕人、觀念與操縱

        現今的年輕人很擔心自己的未來,並會為之奮鬥。他們想要行動、承擔責任、掌控自己的生活並作出改變,找到生活的意義。他們想要拯救地球,進而拯救他們的未來。他們變得政治化,有些人甚至加入激進團體。他們不想等到為時已晚。我理解這一點,並對這一代人深表同情。

        在《飢餓教室》中,諾華老師就利用了孩子們的恐懼和改變現狀的渴望,趁機引入她的價值觀。她真切相信自己在拯救他們,但卻帶領他們走火入魔。她的魅力和危險在於,她的理念能滿足年輕人改變世界的渴望,但也令他們步向飲食失調。

        1980 年代,我就讀於天主教女校,那時減少進食的觀念很盛行。同學之間的斷食競爭很激烈,我們只會嚼無糖口香糖,有女生會在小息時吃蛋三文治,我們會對她很反感。但暗地裡,我們又很佩服她,因為她不在乎我們的想法。這種人際關係很有趣,為了不被排斥,有些規定你必須遵守,這種情況也出現在《飢餓教室》中。

        舉例來說,Ben的角色就是那個會吃蛋三文治的小孩,但他想「埋堆」的慾望太強了,所以最終加入了諾華老師的小團體。人很難脫離這種從眾心態。

        那時,我有個朋友得了厭食症,有時會在醫院待上好幾個星期。這讓我了解到飲食失調對生命有多大威脅。我發現絕食其實也是一種癮:很難說停就停,說吃就吃。

        絕食也是一種懲罰他人的方式。對父母來說,看到自己的孩子拒絕進食是最痛苦的事。拒絕進食,其實就等於拒絕生命。這種拒絕意識從何而來,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。當我寫《飢餓教室》的劇本時,我一直在思考絕食的問題。

        絕食是一種政治表態,無論對父母還是社會,都是一種極端的被動反抗形式。

信仰、斷食與宗教

        控制飲食的做法一直存在於宗教中。在我看來,這是因為通過斷食,你會感到一種靈性啟蒙的快感。你可以通過改變你的食物攝取量來改變自己的心靈。此外,控制食物攝取量也意味著控制你的身體,這令你覺得自己更有主導權,令你特別飄飄然。

        進食是非常個人的行為,但同時也是社交的行為。想像一下,你和朋友共進晚餐,卻不吃東西。這會激怒他們,讓他們覺得煩躁。為什麼呢?因為你在質疑他們的生活方式。我們各有都有相信的理念,沒有人可以完全不迷信。我們每個人都屬於某個群體,依特定原則或準則過活。我們需要了解我們信仰的主觀性,才能理解諾華老師和孩子們是如何對自身的信念深信不疑。他們的「食物宗教」就是激進信仰的一個例子。

童話與典型

        傳統的童話故事是為了幫助兒童(和成人)提升道德意識,從中學習對與錯。在《飢餓教室》中,諾華老師和孩子們質疑我們認為是對的事,信奉自己的真理。即使他們顯然會餓死,他們仍然堅信不疑。《哈梅爾的吹笛人》(The Pied Piper of Hamelin)這個童話故事裡,所有孩子都死掉,除了一個碰巧生病的孩子,這給我很大的啟發。我的靈感也源自俄羅斯的童話故事,它們傳達的道德觀與歐洲的童話故事完全不同,騙子和惡棍往往是故事的英雄。

        以童話作為靈感來源,也讓我們用更抽離的方式講述較普世的觀點;電影沒有太深究人物心理或社會背景上的細節,以講述一個更具普世的故事。人物都比較像是一類人的典型,而非個體。美術設計上也從場景、服裝、制服入手,抹去故事確切發生的時間或地點,強調故事可以在任何時地發生。英語是寄宿學校的通用語言,也是通用的電影語言。

        我們的存在有某種荒謬性。如果拉開一點距離來看,我們所相信、奉行的很多事,似乎都很荒謬可笑,甚至徒勞無功。在我的電影中,我總是嘗試拉遠目光來反思這一點。《飢餓教室》就是從這個角度出發,以誇張得幾乎荒謬的程度,較為幽默地探討黑暗的主題。

導演介紹
謝茜嘉侯斯娜 Jessica Hausner

奧地利導演,1972年生於維也納,曾修讀心理學,畢業於維也納電影學院導演系,畢業作品《Inter-view》(1999)於康城影展「電影基石」單元獲得評審團獎。

首部長片《Lovely Rita》(2001)和第二部長片《Hotel》皆入選康城影展「一種關注」單元,2009年作品《神蹟疑雲》(Lourdes)入選威尼斯影展主競賽,榮獲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。2014年以《喪戀》(Amour Fou)再次入選康城影展「一種關注」單元,2019年首部英語作品《極樂品種》(Little Joe)助艾蜜莉碧崔(Emily Beecham)奪得康城影展最佳女主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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