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記者:劉靉 | 2014-11-01 00:00:00 | 分享到

  【101現場報道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高行健昨天獲邀到香港中文大學談人生,現年74歲的高行健好不迴避到指「人生就是一個困境」,面對內外種種不同的約束,但是,他覺得,人是可以從中解脫出來,就是通過藝術及文學,從精神中達到自由。

  高行健應邀到中文大學與好朋友方梓勳教授對談《藝術與人生》。他說:「文學就是個人在生存中取得精神上的解脫,精神上找到,人畢竟不那麼悲觀。雖然,人在生活中有種種的問題,但是,在一個精神領域裏,你可以自由飛揚。」

  前半生活在毛澤東掌權的年代,高行健深明話不能說是怎麼樣,但是,他說他仍可找到自由,就是自己的思想。他說,那時縱使明白寫東西也不能隨便發表,但是,他仍要寫是因為要尋找自由,要有獨立思考,這樣「才可感到自己是獨立的一個人,不是工具,不是行屍酒肉」。

  當毛澤東死後,中國進入所謂的改革開放年代,他仍敢把自己的思想完完全全寫出來,在自我審查下揀選了一些完全沒有任何政治味道的作品發表出來,未料,仍碰到共產黨的神經線,他的第一個戲劇《車站》作品,眾觀眾看後都大笑,但是,唯獨黨書記沒有笑,更遭他罵「建國以來最惡毒的戲」,最後更換來一句「高行健要到青海鍛鍊鍛鍊!」。聽後,高行健趕快逃。

  高行健有這樣高的敏感度,畢竟跟他讀大學時,碰上反右運動,目睹同學講話後便消失的事實,所以,他深明話不能隨便講。

  祖籍江蘇的高行健,八零年代末獲邀到法國深造,剛巧遇到北京天安門事件,他毅然決定留在法國,直至今天。回顧一生,高行健覺得自己有3生,首個是在中國,其次在法國,最後一個是他2000年取得諾貝爾文學獎後,由於經常要到訪世界不同地方,引致他覺得自己是一名世界公民。事實上,他更覺得面對全球化下,商品已沒有地域上的界線,故更覺得人根本沒必要被某一特定的國籍緊握著自己。

  面對廿一世紀,他覺得是一個令人發瘋的時代,全世界都充斥著眾多各種不同的主義,同時間又出現很多戰爭,革命,且死傷無數,他歸究問題在於意識形態及政治。所以,他認為人應回歸平常心,看清自己,因為「人回到平常心,智慧就會產生」。作家的作用,就是把文學遺產留下來,把超越意識形態、國界、文化背景甚至時代的作品留下來,讓後世代的人去看。

  高行健在藝術文學裏擁有超凡的成就,但未估到原來17歲已準備考進大學的他,當年準備讀的是理工科,因為他高考時物理數學科竟是取得滿分,故他跟其他人的想法一樣,滿心順理成章的準備往北京大學延續物理科繼續升學,未料,五月春天的陽光,突然間令他改變了。

  某天,高行健跟幾名同學在準備應付列寧主義的高考題時,乍然間他腦海裏出現一句問題「自己一輩子就是一張紙?多麼枯燥,是不是就是自己未來的生活?」,於是,他突然離開坐位,不再跟同學一起溫書。剛巧,他有一名老師到訪其家,看見滿室都掛有他的油畫,老師一句「真有印象派的味道」,遂推薦高行健投考中央美術學院,家人沒有異疑,唯獨一個條件,就是不能做畫家,深怕電影裏的窮畫家會出現在高行健身上。事實上,高行健當時最想投考的是導演系或表演系,但由於前者要求是至低30歲,後者則要求高度有1米7,两者均未能符合,於是,高行健便轉身諗法文去。

  由於自幼在一個小康之家長大,雙親都是思想開放之人,所以,高行健自幼便看盡不同的書,到大學時,課堂點名後,他便立即溜到圖書館往書叢裏鑽,歷史、文學、政治、哲學等各種類型的書,他無一不看,更經常偷偷留在圖書館裏直達深宵,避過圖書館職員巡查。

  剛巧在中文大學圖書館進行是次演講,高行健不忘地說:「看得書多,對自己撰寫作品有利!圖書館就是自由思想的地方,是知識的寶庫!」

101news│記者:劉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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