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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區中的螢火蟲 ---《螢火》

撰文:曲 飛 | 2013-05-31 14:01:53 | 分享到

  環顧香港眾多業餘劇團,大部分都是由專業劇場工作者進行營運,他們除了努力突破自己的藝術水平外,更加努力開拓新的平台,給新晉的戲劇工作者有機會學習和發表屬於他們的作品。有劇團行政人員視這種現象為商機,大力招募學員(特別是演員範疇),收取過萬元的學費協助有志之士完成他們的舞台夢;有些則製造寫作平台,也有一些具使命感的劇團向政府申請有限的資助,為有志發表劇本的編劇製造演出平台,透過專業導演和舞台劇演員成熟地將作品展現,當中最為人認識的有「新域劇團」的「劇場裡的卧虎與藏龍計劃」以及「影話戲」的「青年編劇劇本寫作計劃」。其實,兩者有共通點,就是負責人潘惠森和羅靜雯都是有資歷的劇場編劇,由他們領導學員創作,自然別具意義。

欠缺「生活感知」

  本月上旬筆者就觀賞了「第三屆青年編劇劇本寫作計劃」優勝劇本《螢火》在小劇場的演出,對於編劇鄭迪琪有志透過劇本,向觀眾說出社會上被忽略的弱勢社群的生活狀況,創作用心善良。常言道,劇場藝術的創作來源是生活,換言之越有生活感知的劇作家,就越有代表性,俄國劇作家契訶夫的作品就是明顯例子。問題是,編劇如何劃分「生活觀察」和「生活感知」兩種不同的層次。創作經驗較淺的編劇會以前者為基礎,將所見所聞成為他們的題材,這就是觀察。但是,要超越觀察,編劇必須要對相關題目有態度和立場,決不會為了明哲保身而含混過關,這就是有關感知的責任,猶如契訶夫在《櫻桃園》中最尾透過老僕人講: 「日子真係過得快,我好似無生活過咁。死蠢!」

「虛擬」和「寫實」的劇場

  現在編劇鄭迪琪透過《螢火》「拷打」弱勢社群的「鐵屋」,但是,她的力度還未足夠,導致觀眾只看到香港嚴重智障院舍的營運現象,當中持份者例如:老師、家屬、病人、醫護助理在生活和工作上的問題,但是,看不出編劇對事件的批判性。縱使現在劇本以「市區中的螢火蟲」作比喻,形容照顧嚴重智障學童的成年人就如市區中出現的螢火蟲一樣,珍貴而美麗,這都只是概念上的想法,降下帷幕後,劇場上留下的餘韻只是生活觀察的故事,卻感受不了老師身份的男主角最後的一句對白: 「原來係佢哋令我生命好啲,而唔係我令佢哋生活好啲。」所反映的主題思想,就是欠缺生活和生命之間的關係探討。

  不知是否有見及此,作為導演的袁富華運用成熟的劇場手法,將智障學童的思想世界和他們的親友世界以「虛擬」和「寫實」的方法劃分,在虛擬的思想世界裡,智障學童可以擺脫現實生活中似植物人的身體狀況,在空間裡自由走動,不過當老師推動椅子時,他們的靈魂和思想就身不由己地跟隨離開,就好似鬼魂依附在油紙傘一樣的效果,極之聰明。在演繹方面,筆者對飾演資深老師的朱柏康有較為深刻的印象,因為他近年來,無論以編導的崗位或是演員的身份去處理劇作,已經越來越掌握到對小劇場空間的運用,是次他以演員身份去處理劇本角色,在沒有絲毫演員個人色彩帶動下,淡淡然地演活了一名大智若愚的特殊教育工作者,強化了角色的生命力。【101】

(原載《大公報》2013年5月27日B03版)

演出資料

2013年5月10-12及17-19日
賽馬會創意藝術中心 黑盒劇場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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