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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山好漢有108個, 101會客室請來藝壇「勇士」/「忍者」/「猛人」/資深工作者又豈只101個? 本欄目每月一篇,受邀嘉賓位位舉足輕重又或才智過人,他們將會一個又一個的向各位真情剖白;一個又一個向各位傾訴鮮為人知的人生跌宕,絕對不容錯過!

心鼓──劉若瑀 黃誌群

101藝訊 | 2007-11-01 23:34:24 | 分享到

十一月紅人  訪談:劉 靉  撰文:曲

「我要...」、「我希望...」....
這些句子的開端,
都是人,
尋常不過地掛在口邊的開端語。
只不過,
主詞,
是否真的知道,
要什麼、希望什麼?

八十年代的契機

「我在美國紐約讀完書回台灣後,一直衝,但是,無目標的,我感到好紛亂。」坐在跟前的台灣著名表演團體「優人神鼓」創辦人劉若瑀,一臉平和的分享昔日的迷惑。

剛 好走了半個廿紀的「蘭姐」劉若瑀,內心那股不明所以紛亂的感受,早在廿年前由美回台後,開始感到。「八十年代的台灣有好大的變化,有很大的自由度,有很大 的衝擊力,當時,不斷的衝,但是無目標的,心裏只感到紛亂。」前身是蘭陵劇方首席女演員的劉若瑀,在美畢修藝術碩士課程回台後,便一手一腳創辦了自己的劇 團「優劇場」,不斷創作,不斷發表。與此同時,?密,在她的心窗外不斷敲打。

?密,人的根本須要,同樣落在馬來西亞藉的黃誌群心上。「八十年代的台灣,好多事開始重建,對一個在保守地方成長的我來說,我感到好大衝力,好多價值觀要調整,人的根本感到糢糊。」自少便在故鄉怡保學習中國武術,擊鼓更成為他的專長,1993年便毅然前赴印度,學習靜坐。

一切從民間藝術出發

剛巧,在他離開前,他擊鼓的專長正是劉若瑀四處搜覓。「返台前,我很想找回屬於自己的古老文化,回台後,我遇到舞獅用的大鼓(lion drum),有人跟我講這是民間記憶,於是,我要找師傅。」

雖然,劉若瑀「要」,但這不代表「要」就可出現,黃誌群依舊找他的須要,往印度學習修行。半年後,黃誌群回台圓了劉若瑀「要」的心願,成為她的師傅教她及團員學習打鼓,但,條件是先要教靜坐。

「任何藝術創作都是由靈感出發,靈感的出現往住都是由?密安靜處產生....透過靜坐,我們能打己內裏的念頭,我們便能夠明白人生道理。」人稱阿禪師傅的黃誌群,身穿一套白色短褂搭配棗紅色寬褲,一臉輕盈的說著,背後卻?藏了他數以十年計的練力。

參透所學 融會貫通

不 過,劉若瑀並未學習靜坐後便立即創作,相反,她專心志意地學打鼓,學靜坐。「我有五年無做戲,無創作,每天就是4小時打坐,之後,4小時一下一下的打 鼓。」開始的時候,劉若瑀說「要」學打鼓,孰知,原來學打鼓不是她真的須要,而是透過靜坐及打鼓,回應一直在心窗外敲打的?密,學習「活在當下」。五年 間,劉若瑀尋回一度迷失的自己,更領悟昔日在美國讀書時,跟從波蘭劇場大師果扥夫斯基在山上居住一年,接受過的訓練的真正意義及他的說話。

「他當年經常掛在口邊說:要清醒(be in conscious), 當時我還未領悟到箇中的深層意義,更對於當時他給予的訓練更未體悟。記得當年,他要我們在黑夜裏在山中跑,當時真的伸手不見五指,每人只能用自己的感覺去 感受前邊同伴走過的路線來跑;學習海地原著民的民族舞,亦根本無可能用腦記得下每一個舞步,但是,五年後的靜修,方知當年的訓練其實要我們放下腦袋,用自 己的本能去感受、觀察一切,「要清醒」跟「活在當下」乃本意一樣.....五年間,我明白原來我把自己放在一個模樣中,為自己創造了一個模樣出來,給自己 包袱。」眼鏡框後,蘭姐瞪著一雙圓杏的眼睛,豁然開朗的細說當年。

就這樣,蘭姐如新人般重新面對自己,面對世界,更找到一個同心意志的伴侶,把教打鼓、靜修的師傅變成枕邊人。

夫妻同心 互補不足

蘭 姐與阿禪師傅的關係,不獨變異;所有的名字亦來個大翻新。?人把名字改了,由「劉靜敏」改為今天的「劉若瑀」,「黃志文」則變成今天的「黃誌群」,兒女的 名字亦改,甚至連表演團體的名字亦作出變動,由「優劇場」變成「優人神鼓」。「優人」者意指,表演者;「神」則意謂人在最放鬆及專注的寧靜中,所產生自身 能量的狀態!

即使作品,亦以音樂為主導,《沖岩》、《崩》 等相繼推出。「鼓發出的聲音好低沉,儼如由人的內在低層深處發出來,有一種震懾力量,其實這種力量十分重要,透過它來帶動,激發潛藏在深底處人的力量。」 阿禪師傅不獨解釋,更站在台上予以試範,看?他提起一對棒子,稍作「營」神,一對堅實的臂膀就時而疾走,時而輕慢的在半空中舞動,令整個空間充斥這段段的 音韻,鼓動人的心田感受那股潛藏的力量。

不過,阿禪師傅入伍後的第7年,以鼓樂引領的「優人神鼓」又開始變化,劉若瑀入骨的戲劇細胞亦開始活動,慢慢在作品裏滲入點點戲劇元素,於是《金剛心》、《禪武不二》等登上舞台。

蘭姐說,重新的高潮在2005年又再遇上,當年透過作品《禪武不二》體悟禪宗的頓悟,令她深明「修行道路要緊隨,藝術路途就隨緣走」的道理。

後記

劉若瑀一家四口名字的更換,叫人想起友人的名字亦一度更換。

話說友人的姐妹們都是以雪為首,唯獨友人的名字卻別樹一熾,詢問箇中原因,友人隨即打趣地說名字「喜歡的便叫我雪櫃」!

話說,友人的三名姐姐們的名字都是以雪為首,引致朋友們聽罷她們的名字,自然知道她們是姐妹關係,可是,當聽罷友人的名字後,朋友們不若而同的詢問何解友人的名字別樹一熾?此等問題,終令友人的大家姐萌生更改妹妹的名字,更主動向父母提出。

這邊廂雙親支吾以對,那邊廂大家姐興奮地想呀!想!不過,怎也弄不出一個稱心的名字。

孰料,多咀的友人謔笑「叫雪櫃、雪條或者雪糕都可以,但就不能叫雪芳。」

追問何因?

友人說,一旦更改該名,今天彼此既不能結交為友,一輩子亦可能居於孤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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